第102章 背後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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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梅當然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容耽誤，於是就和邵建國一起去了關著許首長的地方。
當然邵建國是不能進去的，部隊有部隊的規矩。
曲梅進去後不到十分鐘出來了，因為許首長又犯了病直接被送去軍區醫院了。還好剛剛有隨行大夫在，說他沒有啥大問題只是需要安心養一養就可以了。
但是，到下午的時候許首長就已經交代了情況，將事情推給了宋小玲。但同時還是為她求了情，算是當初錯認的補償吧。或者，沒有他們的錯認這姑娘也不至於混到做牢這個地步。
宋小玲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間將她推出來，慌亂之下她就亂咬人，說是自己之所以要殺許昕完全是自己的老師關雲南在背後教唆她的。
可是，沒有證據。
而關雲南一直聲稱自己只是在教宋小玲功課，而且她向來乖巧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兩個人一個亂咬一個冷靜對待還幫著自己的學生說好話，這高下就立判了。最後，宋小玲被判了個兩年，畢竟她剛剛成年所以重罪輕罰了。至於關雲南因為沒有證據被釋放繼續做教師的工作。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許彬也帶著邵美蘭回來了。
大家聚在一起沈默了半晌，許首長才吸了口煙問道：“可找到那個孩子？”
“沒有，宋老歪一直不承認，我們四處打聽也沒有打探到啥消息。而宋老歪似乎也知道了什麽，我在想要拿他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抓人，象這種利欲熏心的人根本就不能放過。”
“可……”許彬看了一眼許昕，宋老歪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許昕道：“從明天開始我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部隊也不會放任何姓宋的人進去。說我冷血也好，說我不通人情也罷，姓宋的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許首長拍桌子道：“好，那就抓人，我倒要看一看宋老歪還能翻了天。”一聲令下許彬就站起來要去帶宋老歪，可是沒有想到宋老歪竟然鬧到了部隊大院的門口。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因為他也摸不清到底啥情況想來探一探，結果沒有想到被門前的警衛員發現了並盤查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宋老歪自然要解釋啊，但是他越解釋越亂那警衛員就叫來了同志要將他抓起來盤查，因為他真的很可疑。
最後他沒有辦法就說是許首長家的親戚來探親的，所以就有人將這事報了上來。許昕長一聽對方形容就知道是誰，於是就讓他們將人帶進來同時讓許彬報公安。
等到宋老歪被推進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不是‘串啥親戚’分明是被三堂會審，這讓他想到了頭幾年村子裏的運動，有點相當害怕起來，連腿都有點哆嗦了。
其實他可不敢惹許家，早知道就不來了。可是最近宋小玲一聲沒有給家裏寄錢，寫信威脅也沒有用，再加上許彬到他們家問了以前扔孩子的事情早就慌了，意識到這其中有事，不來看一看她覺得有點兒放心不下，所以就過來了。
曲梅看到宋老歪進來簡直就要氣瘋了，她沖上去就想扯著宋老歪的領子問他為什麽要害自己的女兒，她還那麽小，還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結果就被他扔進冰天雪地裏凍死了。可以說是屍骨無存，真的是喪盡天良。
可是中途被許首長攔住了，他冷冷的看著那個宋老歪道：“說實話吧，孩子到底被你弄哪去了？”
“啥孩子，我不是把孩子還給你了嗎？怎麽還要啊？”宋老歪有點心虛的道。
“小玲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女兒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將采取法律途徑送你去公安局冷靜冷靜，然後再選擇是不是應該說實話。”
“那你先把我閨女還過來啊，現在你給我弄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還要找你要人呢。”宋老歪得理不饒人，非得要個歪著說。
可惜他遇到了許首長，他冷靜的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那我告訴你，你的女兒涉嫌殺人。既然你是她的父親，那麽就更應該付起連帶責任。”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兩個公安人員走了進來，他們對著許彬點了下頭，因為正是他打電話叫來的人。
宋老歪本來就挺害怕的，這會見到真的報了公安就連腿都打起了哆嗦。別看他在屯子裏十分張狂，但也是怕公安的，畢竟這局子誰都知道這局子進去了基本上出來也就難了，即使出來了也會背一輩子的汙點想洗都洗不幹凈。
許彬道：“將人帶走吧，然後馬上進行審問。”
宋老歪這個時候馬上拼命擺手道：“不要抓我，我沒犯啥錯，當初我可不知道那孩子是你的，還以為是我家的呢，所以……”
“所以你就將她扔在冰天雪地裏，任憑她自生自滅是不是？你這是殺人是犯罪。”曲梅在一邊道。
宋老歪一聽搖了搖頭道：“沒有啊，那孩子並沒有被我扔掉。”
“你騙誰？錢紅已經交代了，那孩子被你扔了。”許彬道。
“錢紅她知道個屁，當初我遇到她之後聽說要把孩子托付給我還能攢錢我當然說把自己的孩子扔了，不然她還能將那孩子交給我照顧？”說完之後就一捂嘴，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說漏了嘴不由得相當後悔。
可是也沒有辦法，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那孩子，孩子在哪裏？”曲梅向前幾步問道。
“我可以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得給我錢。”
“行。”
“兩百。”
“可以，說吧。”
許首長說得非常痛快，甚至還讓曲梅拿錢。曲梅本來不同意，但為了能得到親生女兒的消息只好拿出了兩百塊錢。這個時候沒有一百塊的錢，只有十塊錢。一張又一張的加一起正好有兩百。
宋老歪看到錢了就覺得非常開心，於是搶在手中道：“那孩子讓我給賣了。”他吐了一口唾沫開始數錢，一邊數一邊說。
一邊的許昕感覺自己的心都隱隱做痛，因為那個叫宋老歪的親爹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她一眼，這真的是可悲，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錢。
“賣給誰了？”許首長聽到孩子沒死心裏松了口氣，然後又開始追問。
“一家在醫院裏死了孩子的，哭的那個傷心，說是丈夫肯定會很傷心之類的，然後我就問那女的要不要買個女兒，她馬上就同意了。我就將那孩子賣給她了，十塊錢。”
宋老歪說的很順溜，完全沒有註意到一邊曲梅的臉都青了。
許首長道：“姓名，與住址。”
“沒問啊，這種事誰會問的那麽清楚？”
宋老歪將錢揣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走。
這還真是決絕的很，可是許首長卻沒允許他離開，道：“將他帶住，這個人私下裏竟然買賣人口，實在是罪大惡極，逮捕起來。”
“是。”許首長說完之後就轉了個身，已經氣的臉色鐵青，可總算是有點線索至少好找了。
但是希望不大，人海茫茫的也不容易找到，一切隨緣了。
“你不是答應只要我說出了那孩子的事情就放了我嗎，還給我錢。”
“給你錢買消息而已，但沒有說過會放過你這個買賣嬰兒的兇手。”
許首長說的非常幹脆，於是那兩個公安上去制住了宋老歪想將他押走。就在這時，宋老歪突然間看到了站在一邊一臉迷茫的許昕道：“女兒，快救我，我是你親爹啊。”
許昕用更加茫然的神情看了一眼自己所謂的親爹，然後道：“親爹啊，如果你們當初抱著我回家是不是剛出院就十塊錢把我賣了，或是半路將我掐死扔在雪地裏然後養著有人花錢供著的非親生女兒？有這樣的親爹親娘，我寧願沒有出生過。”
“可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那就得多虧得我們……”
正說著就見邵建國將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還有帽子也一樣摘了下來放在一邊，接著突然間走到宋老歪身邊道：“對不起……”
“啥？”
宋老歪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這臉上就挨了一下，直將人打的在地上滾了兩滾才停下來。他整個人都懵了，瞪著眼睛道：“你你，你怎麽打我，我可是你的岳父。”
“我的岳父從來都不是你。”邵建國走到了自己媳婦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沒有事情的。”
不知道為什麽許昕極為想笑，沒有想到邵建國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手，而且打的好準啊，本來心塞塞的現在卻好多了。
誰說邵建國只會破壞氣氛來著，他也很會將氣氛平定下來嘛，本來她已經很郁悶了，現在卻被他給瞬間治愈了。
“女兒啊，你可不能看著我死啊……”宋老歪道。
“我們回家，我去買一只老母雞燉給你吃。”
“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但是許昕還是點頭答應了。
最終他們還是沒回去燉成雞而是在許家吃的飯，曲梅聽到自己的女兒沒事也算是放了心，對許彬道：“怎麽不把美蘭叫回來吃飯呢？”
“她耽誤了兩天要回廠子裏做活，明天說是下班就過來。”
“家裏已經沒有啥事了，她就不用急著回來了。”曲梅有點憂傷的，因為換回來的女兒突然間不是自己的，而他們真正的女兒還被人賣了生死未蔔，這種感覺還真的不是太好。
“媽，總會找到的，畢竟線索還是挺多的。”許昕安慰著曲梅道。
“嗯。”雖然這樣說但曲梅吃完飯後還是很抑郁，許昕只好陪著她去房間，等她睡著了才走出來。剛好聽到書房裏有人說話就走了過去，結果沒有想到許首長還有邵建國與許彬看來都很嚴肅的在商量什麽事情。
她走進去時就聽許首長道：“這事我會通知上邊讓他們查清楚。”
“嗯，我也會讓人留意的。”
邵建國道。
“我先去找妹妹，或許當年醫院會有記錄。”
許彬道。
“你們是不是懷疑那個關雲南，其實我也覺得他很奇怪而且很有心計。”許昕走進去開口道。
“小昕，你怎麽知道他奇怪？”邵建國問道。
許昕噎了一下，總不至於回答他自己是通過前世今生的種種行為判斷那個人其實很怪的吧。前世以為他是想利用宋小玲的勢讓自己起來，擺脫成份不好的帽子。可現在看來不象啊，前世自己作和宋小玲鬥來鬥去，最後她離開了而宋小玲成了他的妻子倒是許家倒了黴，邵建國被迫轉業，還有那個馮副營長也因為作風的問題而犯了事也被罰了下來，這些出事的都是軍人，而且頻率是不是太高。
而且邵建國打電話給自己之後她就被殺了，究竟是為了她知道了什麽事還是因為讓邵建國分心？再說，上次自己和他提議合作的時候那個男人並沒有拒絕而是將之後的事情都當成游戲，其實還教唆宋小玲殺害自己和孩子，這根本就不是為宋小玲好啊，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
“總之我就是覺得那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很奇怪，但是他那麽聰明如今宋小玲出了事他只怕也會想辦法離開了吧。”
“不，他還在教書，而且並沒離開的意思。”
“太鎮定了吧？”這本身就有點不同尋常，一種是有大將之風的男人，一種只怕就是另有目地的人。許昕看了一眼許首長，只聽他道：“小昕你還是隨建國回去吧，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
許昕有點無語，這位父親的大男子主義真的是非常強大的，而且還一直將她當成小孩子。現在看來又要發作了，她只好應了一聲後就和邵建國回到家中了。
邵建國回去之後竟然燒了熱水就出門了直到深夜才回來，進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許昕睡覺似的。可是卻聽背後有人道：“邵建國同志，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今天去了哪裏？”
邵建國明顯脊背都僵了，然後結結巴巴的道：“媳婦兒，這是任務，我可以不說嗎？”好著急啊，萬一她非要知道自己的原則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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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邵建國是不能進去的，部隊有部隊的規矩。
曲梅進去後不到十分鐘出來了，因為許首長又犯了病直接被送去軍區醫院了。還好剛剛有隨行大夫在，說他沒有啥大問題只是需要安心養一養就可以了。
但是，到下午的時候許首長就已經交代了情況，將事情推給了宋小玲。但同時還是為她求了情，算是當初錯認的補償吧。或者，沒有他們的錯認這姑娘也不至於混到做牢這個地步。
宋小玲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突然間將她推出來，慌亂之下她就亂咬人，說是自己之所以要殺許昕完全是自己的老師關雲南在背後教唆她的。
可是，沒有證據。
而關雲南一直聲稱自己只是在教宋小玲功課，而且她向來乖巧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兩個人一個亂咬一個冷靜對待還幫著自己的學生說好話，這高下就立判了。最後，宋小玲被判了個兩年，畢竟她剛剛成年所以重罪輕罰了。至於關雲南因為沒有證據被釋放繼續做教師的工作。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許彬也帶著邵美蘭回來了。
大家聚在一起沈默了半晌，許首長才吸了口煙問道：“可找到那個孩子？”
“沒有，宋老歪一直不承認，我們四處打聽也沒有打探到啥消息。而宋老歪似乎也知道了什麽，我在想要拿他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抓人，象這種利欲熏心的人根本就不能放過。”
“可……”許彬看了一眼許昕，宋老歪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許昕道：“從明天開始我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部隊也不會放任何姓宋的人進去。說我冷血也好，說我不通人情也罷，姓宋的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許首長拍桌子道：“好，那就抓人，我倒要看一看宋老歪還能翻了天。”一聲令下許彬就站起來要去帶宋老歪，可是沒有想到宋老歪竟然鬧到了部隊大院的門口。
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因為他也摸不清到底啥情況想來探一探，結果沒有想到被門前的警衛員發現了並盤查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宋老歪自然要解釋啊，但是他越解釋越亂那警衛員就叫來了同志要將他抓起來盤查，因為他真的很可疑。
最後他沒有辦法就說是許首長家的親戚來探親的，所以就有人將這事報了上來。許昕長一聽對方形容就知道是誰，於是就讓他們將人帶進來同時讓許彬報公安。
等到宋老歪被推進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不是‘串啥親戚’分明是被三堂會審，這讓他想到了頭幾年村子裏的運動，有點相當害怕起來，連腿都有點哆嗦了。
其實他可不敢惹許家，早知道就不來了。可是最近宋小玲一聲沒有給家裏寄錢，寫信威脅也沒有用，再加上許彬到他們家問了以前扔孩子的事情早就慌了，意識到這其中有事，不來看一看她覺得有點兒放心不下，所以就過來了。
曲梅看到宋老歪進來簡直就要氣瘋了，她沖上去就想扯著宋老歪的領子問他為什麽要害自己的女兒，她還那麽小，還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結果就被他扔進冰天雪地裏凍死了。可以說是屍骨無存，真的是喪盡天良。
可是中途被許首長攔住了，他冷冷的看著那個宋老歪道：“說實話吧，孩子到底被你弄哪去了？”
“啥孩子，我不是把孩子還給你了嗎？怎麽還要啊？”宋老歪有點心虛的道。
“小玲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女兒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們將采取法律途徑送你去公安局冷靜冷靜，然後再選擇是不是應該說實話。”
“那你先把我閨女還過來啊，現在你給我弄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還要找你要人呢。”宋老歪得理不饒人，非得要個歪著說。
可惜他遇到了許首長，他冷靜的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那我告訴你，你的女兒涉嫌殺人。既然你是她的父親，那麽就更應該付起連帶責任。”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兩個公安人員走了進來，他們對著許彬點了下頭，因為正是他打電話叫來的人。
宋老歪本來就挺害怕的，這會見到真的報了公安就連腿都打起了哆嗦。別看他在屯子裏十分張狂，但也是怕公安的，畢竟這局子誰都知道這局子進去了基本上出來也就難了，即使出來了也會背一輩子的汙點想洗都洗不幹凈。
許彬道：“將人帶走吧，然後馬上進行審問。”
宋老歪這個時候馬上拼命擺手道：“不要抓我，我沒犯啥錯，當初我可不知道那孩子是你的，還以為是我家的呢，所以……”
“所以你就將她扔在冰天雪地裏，任憑她自生自滅是不是？你這是殺人是犯罪。”曲梅在一邊道。
宋老歪一聽搖了搖頭道：“沒有啊，那孩子並沒有被我扔掉。”
“你騙誰？錢紅已經交代了，那孩子被你扔了。”許彬道。
“錢紅她知道個屁，當初我遇到她之後聽說要把孩子托付給我還能攢錢我當然說把自己的孩子扔了，不然她還能將那孩子交給我照顧？”說完之後就一捂嘴，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說漏了嘴不由得相當後悔。
可是也沒有辦法，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那孩子，孩子在哪裏？”曲梅向前幾步問道。
“我可以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得給我錢。”
“行。”
“兩百。”
“可以，說吧。”
許首長說得非常痛快，甚至還讓曲梅拿錢。曲梅本來不同意，但為了能得到親生女兒的消息只好拿出了兩百塊錢。這個時候沒有一百塊的錢，只有十塊錢。一張又一張的加一起正好有兩百。
宋老歪看到錢了就覺得非常開心，於是搶在手中道：“那孩子讓我給賣了。”他吐了一口唾沫開始數錢，一邊數一邊說。
一邊的許昕感覺自己的心都隱隱做痛，因為那個叫宋老歪的親爹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她一眼，這真的是可悲，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錢。
“賣給誰了？”許首長聽到孩子沒死心裏松了口氣，然後又開始追問。
“一家在醫院裏死了孩子的，哭的那個傷心，說是丈夫肯定會很傷心之類的，然後我就問那女的要不要買個女兒，她馬上就同意了。我就將那孩子賣給她了，十塊錢。”
宋老歪說的很順溜，完全沒有註意到一邊曲梅的臉都青了。
許首長道：“姓名，與住址。”
“沒問啊，這種事誰會問的那麽清楚？”
宋老歪將錢揣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走。
這還真是決絕的很，可是許首長卻沒允許他離開，道：“將他帶住，這個人私下裏竟然買賣人口，實在是罪大惡極，逮捕起來。”
“是。”許首長說完之後就轉了個身，已經氣的臉色鐵青，可總算是有點線索至少好找了。
但是希望不大，人海茫茫的也不容易找到，一切隨緣了。
“你不是答應只要我說出了那孩子的事情就放了我嗎，還給我錢。”
“給你錢買消息而已，但沒有說過會放過你這個買賣嬰兒的兇手。”
許首長說的非常幹脆，於是那兩個公安上去制住了宋老歪想將他押走。就在這時，宋老歪突然間看到了站在一邊一臉迷茫的許昕道：“女兒，快救我，我是你親爹啊。”
許昕用更加茫然的神情看了一眼自己所謂的親爹，然後道：“親爹啊，如果你們當初抱著我回家是不是剛出院就十塊錢把我賣了，或是半路將我掐死扔在雪地裏然後養著有人花錢供著的非親生女兒？有這樣的親爹親娘，我寧願沒有出生過。”
“可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那就得多虧得我們……”
正說著就見邵建國將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還有帽子也一樣摘了下來放在一邊，接著突然間走到宋老歪身邊道：“對不起……”
“啥？”
宋老歪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這臉上就挨了一下，直將人打的在地上滾了兩滾才停下來。他整個人都懵了，瞪著眼睛道：“你你，你怎麽打我，我可是你的岳父。”
“我的岳父從來都不是你。”邵建國走到了自己媳婦身邊，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沒有事情的。”
不知道為什麽許昕極為想笑，沒有想到邵建國竟然在這個時候出手，而且打的好準啊，本來心塞塞的現在卻好多了。
誰說邵建國只會破壞氣氛來著，他也很會將氣氛平定下來嘛，本來她已經很郁悶了，現在卻被他給瞬間治愈了。
“女兒啊，你可不能看著我死啊……”宋老歪道。
“我們回家，我去買一只老母雞燉給你吃。”
“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但是許昕還是點頭答應了。
最終他們還是沒回去燉成雞而是在許家吃的飯，曲梅聽到自己的女兒沒事也算是放了心，對許彬道：“怎麽不把美蘭叫回來吃飯呢？”
“她耽誤了兩天要回廠子裏做活，明天說是下班就過來。”
“家裏已經沒有啥事了，她就不用急著回來了。”曲梅有點憂傷的，因為換回來的女兒突然間不是自己的，而他們真正的女兒還被人賣了生死未蔔，這種感覺還真的不是太好。
“媽，總會找到的，畢竟線索還是挺多的。”許昕安慰著曲梅道。
“嗯。”雖然這樣說但曲梅吃完飯後還是很抑郁，許昕只好陪著她去房間，等她睡著了才走出來。剛好聽到書房裏有人說話就走了過去，結果沒有想到許首長還有邵建國與許彬看來都很嚴肅的在商量什麽事情。
她走進去時就聽許首長道：“這事我會通知上邊讓他們查清楚。”
“嗯，我也會讓人留意的。”
邵建國道。
“我先去找妹妹，或許當年醫院會有記錄。”
許彬道。
“你們是不是懷疑那個關雲南，其實我也覺得他很奇怪而且很有心計。”許昕走進去開口道。
“小昕，你怎麽知道他奇怪？”邵建國問道。
許昕噎了一下，總不至於回答他自己是通過前世今生的種種行為判斷那個人其實很怪的吧。前世以為他是想利用宋小玲的勢讓自己起來，擺脫成份不好的帽子。可現在看來不象啊，前世自己作和宋小玲鬥來鬥去，最後她離開了而宋小玲成了他的妻子倒是許家倒了黴，邵建國被迫轉業，還有那個馮副營長也因為作風的問題而犯了事也被罰了下來，這些出事的都是軍人，而且頻率是不是太高。
而且邵建國打電話給自己之後她就被殺了，究竟是為了她知道了什麽事還是因為讓邵建國分心？再說，上次自己和他提議合作的時候那個男人並沒有拒絕而是將之後的事情都當成游戲，其實還教唆宋小玲殺害自己和孩子，這根本就不是為宋小玲好啊，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
“總之我就是覺得那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很奇怪，但是他那麽聰明如今宋小玲出了事他只怕也會想辦法離開了吧。”
“不，他還在教書，而且並沒離開的意思。”
“太鎮定了吧？”這本身就有點不同尋常，一種是有大將之風的男人，一種只怕就是另有目地的人。許昕看了一眼許首長，只聽他道：“小昕你還是隨建國回去吧，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兒。”
許昕有點無語，這位父親的大男子主義真的是非常強大的，而且還一直將她當成小孩子。現在看來又要發作了，她只好應了一聲後就和邵建國回到家中了。
邵建國回去之後竟然燒了熱水就出門了直到深夜才回來，進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許昕睡覺似的。可是卻聽背後有人道：“邵建國同志，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今天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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